途中的相遇——夏特古道行(三)

 

“给我多点肉,再给点菜……再给点菜。”原来是少爷李师。大伙都有点诧异着看他,因为怕别的队友菜不够,很少有人去加菜的。在大伙眼里,他还是个孩子。李师的网名不知道是什么,少爷这个名字是领队给他起的,经过后来好几天的论证,大伙都觉得这个名字比较贴切。呵呵。

少爷是唯一一个穿着白色牛仔裤、甲克衫去穿越夏特,而且没有冲锋衣裤、速干衣裤、抓绒衣裤、雪套等装备的。不知道以前有没有前辈这么干的。他大大的行囊里,我们琢磨了很多天也不知道装着什么。据菲儿大姐说里面有很多件短袖衣裤,还有香水。据少爷说他10岁去了美国,还是美国一个著名大学毕业的。呵呵。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从乌鲁木齐出门开始,少爷每天戴着口罩,连走在大街上也不取下来。有一天,我好奇地问他为什么不取下,他说那些明星都是戴口罩的。呵呵。不知道是不是我跟不上这个时代了。

夏特河的水乳白带着点淡淡的浅蓝,据说是因为从山体冲刷而下,带着岩石的粉末和矿物质而造成的。

一夜水声,风声,呼噜声,还有松树上的小雪块掉落帐篷的声音,声声入耳,睡得不是很好,惊醒的自己,一夜总觉得有动静,以至于睡梦中总是梦到狼群在帐篷外面。

429日,目标木扎特达坂顶。早晨,7点多就起床了,象往常户外一样,洗了个脸,涂抹好防晒品。8点半队伍开拔,出发了。穿过小木桥一路向左,向着大山行进。壮丽的雪山、墨黑的绿松、蜿蜒的马道、欢快流淌的夏特河相映成景,一幅绝美的山水画。有段马道真窄,只容得下一只脚,有的地方只容脚的一半,什么路,这么危险,心里嘀咕着,走在上面很是小心。这道让我想起车师峭壁上的小道。陡峭,危险,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掉进汹涛的夏特河流。其实,这要是跟后来几天的路比起来,应该叫大路了。

领队和队友们行进的速度很快,自己因为内心惧高和对陡峭狭窄山路的畏惧,调整着行走速度。队伍快快慢慢地拉开了。刚开始徒步的时候感觉疲劳、走不动,行走一个小时后渐渐进入状态,放快脚步跟上队伍。一个多小时后,走出夏特峡谷密林,920分,拐到山的背面,夏特河滩的入口展现在眼前,由于不在汛期,河床很开阔,小碎石路,上面覆盖着一层不太厚的雪,在视线里彼此起伏,前方被一座不知名雪山阻拦,发源于天山汗腾格里峰的夏特河在这里迂回北下。看到等待着后队汇合的领队和前队的队员,大家坐在背包着,或坐,或仰,或站,或抽着烟,或摆者姿势拍照,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走入夏特的喜悦和兴奋,红红、灰灰、蓝蓝的冲锋衣在这冬色里甚是亮丽。我赶忙让队友也给我拍了张到此一驴的照片。呵呵。

 

在河道的碎石上行走,因为上面覆着雪,有点滑,有点费脚力,自己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

怕磨矶的自己落在队伍后面,(做收队就走不动路了),调整节奏紧跟着领队的步伐,跟着领队雪地里的脚印赶路,心想男人的步子真大,他们走两步,我得走三步。

    远处一座座不知名的雪峰直插云端,圣洁的雪山让我想起朋友们拍得西藏雪山照片,仿佛近在咫尺,但又遥不可及,那纯净的白仿佛不是世间所有。一排脚印踏着白雪延伸向远方,好像述说着,我们来过,等到下一场雪,也许,这里又象没有人来过一般寂静。

    孤独领队说绕过远处那座雪峰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哈达木孜达坂和木扎特冰川了。雪山仿佛近在咫尺,但又好象遥不可及,在夏特河谷的西岸,未知名浅碧色的冰川从雪峰中飞流直下,就像落在山峰上的绸带,静止在人的视线里。也许是去年翻越南天山对群山翻越怀有深深恐惧,那种走的快要吐的感觉一直记忆犹新,询问孤独领队要翻多少座山到达终点,领队看了我一眼说:就一座山,上去,再下去,再下冰川往外再走二十公里,中间穿两条河就到了。开心坏了,呵呵,原来夏特这么容易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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